大型公开处刑现场【阅读体】二十三
《默读》篇
cp:骆闻舟×费渡
时间线:骆闻舟发现地下室秘密后
黑体部分为原文内容
【费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像是想要用目光刻录下他的轮廓,收进心里最深、最黑的地方,谁也不给看。】
“哟,费总,”骆闻舟乐了,“您是不是还打算金屋藏娇啊?”
结果一转头,就见费渡那这种眼神看着他。骆闻舟卡了卡,竟然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是啊,”费渡轻笑,“如果师兄不介意的话,我很乐意把你藏起来。”
虽然吧……他有点舍不得。
骆闻舟这样的人,是一定要活在阳光下的。
【“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大爷个名分?”
费渡一顿,随后他也没吭声,低头在方才剪下来的铁丝里翻翻找找,剪了一截长度合适的,十分灵巧地用尖嘴钳拧成了一枚三个圈叠在一起的螺旋形戒指,吹掉上面的碎屑,凑在嘴边亲吻了一下,然后转身跪下。……
费渡:“尺寸肯定是正好的,你愿意戴上吗?”】
骆闻舟一顿,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让费渡给求婚了。
众人:“……”
哦豁!他们骆队终于可以嫁出去了吗?
郎乔实名羡慕。
费渡弯了弯桃花眼,在骆闻舟微皱的眉中看出来,骆闻舟羡慕了。
系统悄咪咪地飘到费渡的头顶:“费总,有什么需要吗?”
费渡一愣,觉得这声音有些失真。环顾四周,才发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。
骆闻舟很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状:“怎么了?”
费渡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有啊,”费渡心里想道,“我想要订做一对戒指。”
一人一系统悄咪咪地聊了许久,最后系统终于按照费渡要求画出了图纸:“我这就去办!”
“多谢了,”费渡抬头看了看闪烁的光团子,“钱从我账户里取就行。”
【大约是他盯着费渡看的时间太长,费渡递了他一个略带疑惑的眼神,骆闻舟突然发现他眼角泛的红还没褪干净,原本一步一个脚印严谨推算的思绪一个趔趄,险些滑入下流的深渊里,他连忙收回目光,干咳一声,正襟危坐起来。】
众人:“……”
郎乔嘴角抽抽:“说正经事呢!老大,你在想什么!”
骆闻舟干咳一声,下意识看了看费渡的眼睛,正巧对上他幽幽的目光。
骆闻舟:“……”
突然有些不忿,为什么那个“他”已经到手吃了好几次了,轮到了自己竟然还要被怼?
【骆闻舟的耳朵早就支楞起老高,然而装得大尾巴狼似的,听见脚步声靠近,他头也不抬,仿佛十分繁忙。】
费渡有些想笑:“师兄,我看见了。”
“大尾巴狼”骆闻舟磨了磨牙,这书绝对是看他不顺眼!怎么什么事都写出来!
他不要面子的吗?!
【费渡不见外地勾走了他的杯子,手指在杯沿上轻轻转了一圈,随后停在了那块略有水渍的地方,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骆闻舟一眼,在骆闻舟的注视下尝了尝他的水,评价说:“茶沏得太浓了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他需要一个降妖除魔的紧箍咒!】
骆闻舟看了看费渡,总觉得这人撩人技术大概已经修炼满级了。
“师兄,喝浓茶对身体不好。”
费渡面不改色,甚至对他轻轻笑了一下。眼尾上挑,险些勾到人心里去。
骆闻舟:“……”
被强行秀了的郎乔面无表情,用简洁易懂的话重新翻译了一遍:费总撩人技术十级,老流氓招架不住。
【如果尹平才是当年出卖顾钊的人,那他可能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突破口,这个人太重要了,谁也没料到他会出现得这么猝不及防。】
肖海洋愣住了:“找到……了?”
“找到了,”郎乔努力把一些重要的线索记下来,方便出去后抓人,随口安慰安慰他,“放心吧,会解决的。”
这时候的郎乔,从来不敢想象,一个顾钊案,竟然会牵扯出背后沉浸多年的蛆虫。
【尹平冷静得可怕,有条不紊地收拾了血迹和凶器,把他从小到大的噩梦扔进坑里,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填上土,尹超的兜里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。】
“嘶……”有人吸了一口凉气,“怎么有人能杀了自己哥哥后还能这么平静?”
费渡冷眼旁观,这大概不是平静,而是浑浑噩噩还没反应过来罢了。
当一个人波澜不惊的生活突然起了大风大浪的时候,相信大部分人不会惊慌失措,而是会有一股子不真实感。
浑浑噩噩,即便是脚踏实地也会有一种仿若踏入虚空的空落感,仿佛一下子坠入另一个次元。
【为什么那个人已经在大槐树底下烂成了一滩泥,仍然要阴魂不散!】
真是应了那句老话,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。
人在做,天在看。
更何况,警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。
【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在铁栅栏里看见一个人影,顶着一个被砸得凹进去的后脑勺,阴森怨毒地盯着他——】
“嘶……”郎乔被吓了一跳,“怎么有种看恐怖片的既视感。”
不光她被吓着了,这种场景若只是读出来还好。但是大屏幕直接把这灵异的一幕给播出来了!
坐在最前排的费渡面色不改,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骆闻舟的手指,等着自己订做的戒指。
同样胆子大的骆闻舟看了眼百无聊赖的费渡:“我怎么感觉你有心事?”
费渡随口搪塞过去:“你感觉错了。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你这理由敢再不走心一点吗?
【陶然来不及细想,猛地一打方向盘,强行将骑摩托车的同事挤到后面,自己冲了过去。
警车撞向两辆皮卡之间,后视镜刮到了尹平的车把,随后尖锐的急刹车声在小巷间响起,警车以险些侧翻的姿势漂移出去,猛地把尹平的小电动车甩上了天,同时,三辆车不可避免地撞成了一团,碎玻璃渣暴风骤雨似的“泼”了出去,一声巨响——】
在这震天响的声音里,他们感受到了陶然身为一个警察不顾自身的品质。
然而骆闻舟可没这么多感觉,他只觉脑子里轰地一声,也不知是音响还是心理作用,缓了好一会儿才说,“陶然,人抓不到没关系,你可得小心点啊。”
除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费渡没说话外,陶然收到了一堆关心。
陶然:“行了啊,我这不是还没事吗?”
“你可不能有事!”常宁紧紧抓着他的手,眼眶有些红。
陶然一看就心疼了,有些不知所措地哄她:“不哭……不哭啊,我这不是没事吗?那是未来!”
常宁沉默地看着他,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刑警的危险性。找这样一个男朋友虽然看着光鲜,但其实每天都心惊胆战的。
不过,她很爱他。
【但……植物性神经是不会骗人的。
费渡的身体、情绪乃至于他在说什么、想什么,好似都是彼此脱节的,他仿佛一台本应浑然一体的精密仪器,被来回拆装太多次,咬合不良的齿轮转起来不甚灵便,一旦过载,就不免有些微妙的不协调。】
感到费渡冷漠的郎乔点了点头,感觉这个说话再形象不过了。
已经缓过来的骆闻舟握着费渡冰凉的手:“我不怎么喜欢这个比喻。”
费渡点头应和他:“我也是。”
又过了几分钟,费渡才感觉平静了些,回头看了一眼陶然,正巧对上陶然的视线。
陶然对他点了点头,示意他不要太担心。
费渡轻笑了一下。
【永远保持无动于衷,如果不能,那就学着装得努力一点,稍有破绽,费承宇会一遍一遍地反复教,直到他“学会”为止,这几乎已经成了刻在他骨子里的条件反射,每遇到无法面对的事,都会自发启动,保证他做出最理智的选择。】
骆闻舟皱着眉,恨不得把躺在床上当植物人的费承宇拖起来揍一顿。
郎乔抖了抖,看了眼到现在神色依旧淡然的费渡,后背莫名窜上一股子凉意,还好在她怀里窝了许久的骆一锅给了她点安全感。她喉咙有些发紧,喃喃低语:“这是好事吗……”
这是好事吗?
这或许的确是个好事,随时都能保持理智的人是最可怕的。
……但费渡真的愿意吗?在别人会担心,会惊慌失措的时候,只有他像个异类,像个没有心的怪物一样无动于衷。甚至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,还要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。
恐怕只有骆闻舟才能让他这么无所顾忌地透露本性吧。若是人活一生,只能用一张完美无瑕的皮活下去,该有多么痛苦呢?
【骆闻舟有种不祥的预感,感觉肖海洋这张狗嘴里恐怕吐不出象牙:“所以呢?”
“我去查了学校的存档,当年孔维晨的资助人一栏写的是‘张春久’——哦,就是上半年市局调走的老局长,在他带着陶副队他们赶往尹平家之前,他曾经和张春久通过电话。”】
空间内陡然寂静下来,张局——张春久心底倏然一沉,被座椅遮着的手攥得死紧。
但其实大部分人被肖海洋一句话震得脑袋发懵,还都没反应过来。
张东来竟然是第一个跳起来的:“肖海洋……肖警官是吧?我告诉你!我叔兢兢业业大半辈子,是让你瞎说话的吗?!”
没有人说话,因为他们都在心底认同了张东来的话。
张局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?
但某个姓肖的棒槌面无表情:“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?”
张东来被噎了一下,张口就要骂,被张局沉这脸喝止了。
这时候张春久就算脸色阴沉也不会有人怀疑他,只会认为他是被冤枉而心情不虞。毕竟张局为官半辈子,不是一个新人棒槌的几句话能动摇的。
只有一直面不改色的费渡不受影响,就像听见“明天天气晴朗”一样,事不关己。
只有一只抓着他手的骆闻舟察觉到他的脉搏乱了一会儿,不动声色地在心底藏了个心思。
【郎乔嘴皮子没有他利索,一时哑口无言,忍不住又想动手。】
骆闻舟:“……”
见众人要么懵要么愤怒的,一个个都不说一句话,有心想要活跃活跃气氛,一脸牙疼地说:“长公主,说不过就动手,就不能给你父皇长点脸吗!”
郎乔:“……我干什么了?”
还有,她父皇什么时候有脸了?
【“证据——肖海洋,你指控的是市局的老局长,”骆闻舟开口打断他们俩的剑拔弩张,“找到证据,我替你往上递,不然的话,今天这番厥词我们可以假装没听见,但孔警官下葬的时候,你得去给他磕三个头赔不是,否则陶然都不会放过你。”】
陶然皱着眉,确实是不怎么好。
“说的对,”骆闻舟一本正经,“肖海洋,拿不出证据,就什么也别说,别乱说话得罪人。”
他隐晦地看了张春久一眼,张局气度大,不一定会跟肖海洋计较……可张东来就不一定了。
然而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,肖海洋这番看似没理没据的长篇大论就像是干旱时的喜雨。种子迅速抽条发芽,骆闻舟不得不细细思考了一番。
事实上,肖海洋的口才的确不是盖的,众人大部分都是当警察的,心思敏锐,跟着肖海洋思考了一番。
似乎………若是拿出证据,张春久几乎能直接定罪了。
众人被这想法吓得一激灵,连忙把那恐怖的想法收了回去。
张局心里已经是一排慌乱,都到了这种地步,离他被翻出底子还远吗?
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,张春久隐晦地看了系统一眼,目光近乎阴鸷。系统不为所动,反倒是不小心看见的肖海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【“有啊,怕你离开我的时候。”
骆闻舟被他一段接一段的套路搅合得实在没什么想法,感觉自己这辈子能摆平一个费渡,大约也是有些本领和狗屎运的,这么一想,他居然不由自主地心宽了不少。】
费渡轻笑了一下:“没想到我还有这种功能。”
郎乔:“……”
怎么突然就不正经了呢?刚刚不是还挺严肃的吗?
众人跟着打闹,不约而同地避开了刚刚那个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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